校草陆少与俞晚宁甜蜜日常曝光,青梅竹马破镜重圆,甜蜜升级

嘿,书虫们集合啦!发现一本女频宝藏,简直是熬夜神器,看完直呼过瘾!剧情紧凑得让人窒息,每个角色都鲜活得能跳出书页。爱情、友情、成长,一应俱全,直击心灵的那种。我保证,翻开第一页就停不下来,错过它,你绝对会拍着大腿说:“为啥没早点遇到!”快来,咱们一起沉浸式阅读,感受那份专属的温柔与力量!

《校草的小青梅甜爆啦》 作者:甯墨

第一章思念是脱缰的野马

八月的津城酷热难耐,窗外的蝉叫的声嘶力竭,却也引不起哄闹的教室里半分注意。

“听说了吗?我们班上要进一个转学生了!”

“不是吧?什么人啊还能进得了我们班?是哪位领导的关系户吧?”

“那就不知道了,不过刚刚我去办公室搬试卷看见人了,长得跟个小仙女似的,贼漂亮!”

说话的是班上的数学科代表江奕辰,他把卷子放到讲台上,随口把今日份的八卦带进教室。

他这句话一说完,立刻就引起周围几个男生的注意力,呼啦啦地一下子就围了上来,

“哇哦!有多漂亮啊?”

这个年纪的男生们对这样的话题最为感兴趣,注意力瞬间就落在了新转校生身上。旁边的几个女生也竖起了好奇的耳朵。

其中一个剪成寸头的男生是个大嗓门,开玩笑地大喊道,

“他的话你们也信啊?他单身久了看母猪都觉得赏心悦目!”

“哈哈哈——”

周围爆发出一阵哄笑。

江奕辰无语地瞥了寸头一眼,口唇相机道,

“难怪我最近发现你也挺好看的!”

寸头:“...”

...

课间呼啦啦的哄闹声持续到第一节课铃声打响。

实验班班主任薛明清带着一个穿着白色短袖T恤和墨绿色半身裙的女生走了进来。

薛明清是个三十岁上下的青年,穿着一件简约的风衣外套,往讲台上一站风度翩翩气度不凡。

从他们站到了讲台上的那一瞬,全班好奇的眼睛都往那女生身上转了过去,男生们更是不由自主地微微挺了挺脊背,莫名地跟孔雀开屏似的,想引起异性的注意和留下一个好印象。

女生的皮肤很白,眼睛圆碌碌的,漆黑得像是浓墨,鼻梁和嘴巴都很精致,下巴弧线柔美地向修长的脖颈延伸。

可能是因为刚来到新环境的缘故,她的眼神看起来有些迷蒙,眼角微微挑起,站在薛明清身边明明很乖巧,却又透着几分不羁和清傲的意味。

薛明清扫视了教室一圈,早已把这群狼崽子的心思都看穿。他直接拿着教案磕了磕讲台,跟打地鼠一样,把一个个因为好奇而伸长的脖子都磕了回去,然后才正经介绍了一下身边的女孩,

“好了都坐端正了,上课之前先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从高级中学新转过来的新同学。”

“哇——市高级么?”

高级中学四个字让底下又开始窸窸窣窣地讨论了起来。

津市有三所重点高中,除了他们津中之外,还有高级和实验两所。每年到了高考季,就成了这三所重点厮杀的战场,所以彼此之间一提起,总带着那么一点儿硝烟的味道。

但是这三所学校之间,重本升学率其实都差不多,都很逆天地保持在80%以上,基本上就是一脚迈进了重本的保障,所以很少有人会在这个时候还在这三所学校之间选择转学。

“珩哥,您说高级的转来我们这儿是什么操作?”

胡道趁乱朝后仰直身体,背抵着后座的桌子侧过头,问趴在他后座桌上的男生。

那男生从薛明清和女生进来到现在就没抬起过头来。

他的长腿艰难地收在桌子下,脑袋恹懒地搭在手臂上,手肘间隙里隐约露出五官紧实立体的轮廓,闻言却一动不动,只是用指尖在桌面上轻敲了几下,示意他闭嘴滚蛋。

胡道心领神会地立刻乖乖闭嘴,重新在位置上端坐好。

“安静!”

薛明清拍了拍讲台,把议论声压了下去,然后侧头对女生说,

“你自己给大家自我介绍一下吧。”

“大家好,我叫俞晚宁。晚上的晚,安宁的宁。”

女生的声音软软的,还带着一点点鼻音,落在耳朵里像是用羽毛挠了一下。跟她表面的模样倒是很般配。

明明挺普通的一个名字,一直趴在桌上的陆京珩却蓦地抬起头,眉眼之间还带着几分刚睡醒的惺忪,目光却已经直直地,从最后一排投到了讲台上女孩身上。

他的目光直接撞向女孩澄澈明亮的眼眸,那双眸子漂亮得不像话,像是从他日日夜夜的思念中出走而来,让他一瞬连呼吸都被遗忘。

居然真的是她。

陆京珩的心跳忽然加重,一种说不出的悸动和酸涩在心底疯狂生长。他被这突如其来的境况弄得大脑一片空白,连她后面的自我介绍都没有再听进去。

安静的教室里,没有人知道这一刻发生了什么,可是空气里分明多了一些难言的喜悦和冲动。

像是平静的海面下,酝酿着的快要压抑不住的暗涌。

小姑娘几年未见,个头长高了不少,不过看起来脸颊还是肉嘟嘟的,依然跟小时候的模样极为相似。

思念像是脱缰的野马,在少年心上横冲直撞。

陆京珩觉得十分不可置信,呆愣了好一会儿,才抬手摸了摸后脖颈,唇角几不可见地微微勾起。

女孩此时还没有留意到最后一排多了一双凝视她的目光,自我介绍完了就乖乖地站在薛明清身边等候薛明清的发落。

教室里噼里啪啦的鼓掌声渐渐平息,薛明清扫视了教室一周,边看边说,

“诶,我先给你找个座位...”

班上的空座不多,再加上大家都坐得散漫,桌上堆着各种杂七杂八的教辅资料,乍一看教室里乱糟糟的,几乎像是个垃圾回收站。

给新同学安排坐在哪堆垃圾里好呢?薛明清有些犯难。

正在他摸着后脑勺为难的时候,忽然“啪嗒”一声,教室后排传来清亮的书本掉落在地上的声音,引得所有人都朝声源望了过去。

“卧槽,珩哥,吓我一跳!是什么把您惊醒了?”

胡道夸张地拍着胸口,立刻弯腰帮他把课本捡了起来,十分狗腿地双手奉还给他。

陆京珩没有应声,倒是薛明清一下子发现了他旁边的空座,是全班唯一干干净净的桌子。薛明清立刻指了指他旁边,

“巧了,陆京珩那儿就有个空位,你先坐过去吧。”

俞晚宁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了过去,两道视线在空气中相撞。

不知道是这个久违的名字,还是那张在时光变迁中变得模糊的脸,她一瞬心跳错了半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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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薛是真行!居然敢给珩哥安排同桌了?不怕珩哥再把人家女孩给气跑了吗?”

“害,你这都看不出来吗?不是老薛安排的,是珩哥自己给自己安排的!”

“啥意思??珩哥这棵千年铁树也要开花了吗?”

俞晚宁从讲台上走到最后一排的几秒钟时间里,耳边就是这些窸窸窣窣的八卦议论声。

这几米的距离在她看来特别漫长,长到她直到在铁树本人身边坐了下来,还觉得魔幻得像是做了一场梦,醒了很久还是不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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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前的这段小插曲很快就过去了。

高三实验班是全年级的重点班,赶在8月开学是因为马上就要参加五大学科的竞赛。

拿到国家级名次的奖牌意味着一脚跨进了名校保送门槛,所以奥赛也就成了这班尖子生除了高考之外的另一个主战场。

津中以理科见长,每年五大学科之中的数理化竞赛,是要求实验班每个学生都要参加的。于是这班倒霉的天选之子就拥有了一张极为变态的课程表,

——上午四节数学,下午两节物理两节化学。

于是全班也在这种高压的环境里,练就了只要学不死,就往死里学的那种疯狂心态。

俞晚宁把自己的书包塞进抽屉里时,薛明清讲试卷的声音已经在讲台上响起了。

他是个大喇叭,讲题速度也很快,拿着粉笔刷拉拉地就在黑板上写解题步骤,不管身后那群狼崽子自顾自地交头接耳,反正只要等他一转身,教室就会自动收了声。

俞晚宁正要去书包里摸出课本和试卷,忽然想起自己是新转来的,什么教材练习卷都没有。于是只能讪讪地摸出了一支笔,孤零零地放在了书桌上。

这看起来太孤单了。俞晚宁又掏了半天,摸出一块橡皮擦,给那只可怜的笔作了个伴。

和她这边孤独的文具们相比起来,隔壁的书桌也干净得不像一个高三学生该有的样子。桌上几乎没有多余的东西,只在右上角放了一本课本,桌面平铺了一张试卷,上面放了一支笔。

那支笔俞晚宁认得出来,是一个挺轻奢的品牌,主打年轻高端路线,随随便便一支就要几百块,更何况他手里的还是和某奢侈品牌联名的限量款...

俞晚宁是知道陆京珩家里一直都很有钱的,只是没想到到了高中更加变本加厉。她偷偷朝他那边瞄了一眼,莫名地觉得,这么有逼格的男生,也许脾气恐怕有点儿难相处。

她不自觉地把身边人和记忆里的人作对比,却始终有些记不起来那个人应该是个什么样的性格,但是就凭她还残余的回忆来说,应该不是这样一个B精才对...

B精本人似乎也并不打算听课,身子懒散前倾,手肘撑在桌沿上,饶有兴趣地偏头看她。

半响,他压低了声音,犹如山间清冽的泉水撞击碎石,短暂地惊醒了她的回忆,他问,

“你怎么转来我们学校了?”

虽然他刻意压低了声音,声线有些低哑,但是却带着独属于少年的干净清冽。

很熟悉,却又带着一丝陌生。

这个声音让俞晚宁想起了小时候破旧的街道边,空气里淡淡的冰糖葫芦的味道,还有街边此起彼伏吆喝着卖橘子汽水和黑凉粉的声音。

场景熟悉又久违。

而眼前的男生却变化了不少,相比起以前,他的五官线条变得更加凌厉,下颌线紧实地向下延伸,喉结立体分明。浅色的眼眸看起来多了几分散漫不羁的意味。

时间常常会模糊掉一个人的面容和性格,却又会把关于他的特征通过一些不起眼的小事保留下来。

就比如现在,俞晚宁看着眼前略带疏离的面容,却莫名地想起了雨后小巷里湿漉漉的空气中,那若有似无的淡淡的甜味。

俞晚宁舔了舔唇瓣回过神,故作平淡地应了声,

“搬家了。”

陆京珩嗤笑了一声,听不出情绪地说,

“又是搬家啊?”

第二章她差点被这人骚瞎了眼

俞晚宁的小时候就住在津城老城区里。他们家住的是家属院,隔壁住了一个退了休的爷爷,俞晚宁管他叫陆爷爷。

俞晚宁从小就没有母亲,是跟着父亲俞伟长大的。有时她放学回来俞伟还没下班,就会被好心的陆爷爷接回家里去写作业。

陆爷爷退休之前是个奥赛专家,专门辅导奥林匹克数学竞赛的。看俞晚宁有几分天赋,有时他会拿一些奥赛辅导资料给她看,闲着没事也给她讲一讲题。

就是在陆爷爷简约朴素的老房子里,小晚宁第一次对奥赛产生了兴趣,后来还因此跳了一级。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段时间,直到某天,小晚宁照例放学来到了陆爷爷家的时候,才发现家里来了一个比她高出半个头的小哥哥。

陆京珩是陆爷爷唯一的孙子,除了寒暑假之外,偶尔也会过来探望爷爷。这还是他第一次在爷爷家里,遇到这么一个看起来柔软乖巧的小姑娘。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俞晚宁才6岁,刚上小学一年级。

小姑娘个头矮矮的,脸上却肉嘟嘟的,肌肤粉嫩白皙,像个小奶包一样,一逗就笑得眉眼都弯了起来,还总是喜欢乖乖地跟着他身后要糖吃。

陆京珩当时说不出是什么样的感觉,只觉得这小姑娘漂亮得不行,让人把全世界都捧给她。

陆京珩从小性子就冷傲张扬,在班里属于那种备受追捧,但又总是跟谁都不算亲近。

他的聪明和优越的家世让他得以在人们的追捧和赞美中保持游刃有余,只要他在的地方,他永远既是人群中的焦点,但又和他们保持着恰好的距离。

唯独那次,他第一次看见这个漂亮的小姑娘的时候,他破天荒地,居然想要主动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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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陆京珩去爷爷家里的次数越来越多,两人就这么渐渐熟悉起来。

有时陆爷爷在家里做饭,陆京珩就会趁着还没开饭的间隙,带着这个比他小一岁的小姑娘穿梭在巷子里,去给她摘树上的玉兰花,给她买糖葫芦吃,哄骗她喊他小哥哥。

俞晚宁的小时候,是典型的在蜜罐子里长大的小姑娘。虽然父亲工作忙,但是对这个唯一的女儿几乎是有求必应。

为了方便照顾她的起居,俞家刚开始请过两个保姆,后来大概是看她年纪小又总是一个人在家,那两个保姆照顾她也越来越不上心,后来干脆就都辞退了。

俞晚宁对人没有什么戒心,跟谁都能自来熟地嘻嘻哈哈地应付几句。卖糖葫芦的老爷爷和巷口闲聊的大妈们都喜欢她,有时陆京珩带着她穿街走巷,回到家里她的口袋里就被塞满了糖。

再后来,俞伟因为工作的关系,俞晚宁小学还没毕业就搬出了这条老巷子,陆京珩从此就再也没见到过小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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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搬家了啊?”

陆京珩的声音平淡中似乎还透着一股玩味,可是俞晚宁却不明原因地,从他的话里话外听出了一丝埋怨的意思。

当初搬家匆匆忙忙,再加上年纪太小没有手机,俞晚宁搬出老巷子的时候,只跟陆爷爷简单地打了声招呼,连个联系方式和地址都没留下。

至于在陆京珩的眼里看来,她的举动跟不辞而别也就没有什么两样了。

俞晚宁微垂着头,不知道是因为愧疚,还是对重逢的意外,小脸渐渐泛起了淡淡的红晕。

女孩子的皮肤细腻,窗外的阳光正好,像是在她身上打了一束柔光,朦胧中似乎还能看见她皮肤上有一层细细的绒毛。

陆京珩盯着她的小脸看了好一会儿,修长的指尖不自在地在桌面上轻敲了一下,指甲和木质桌面撞击的声音有点儿闷,堪堪打散了空气中若有似无的尴尬气氛。

“还是搬回长干里的家属院那边吗?”

他不动声色地跳过了话题。

“不是。”

俞晚宁把掉落在脸侧的碎发轻轻挽到耳后,目光淡淡地看了一眼着黑板上满满当当的板书,心思却全然不在课堂上。

陆京珩刚要开口继续问什么,讲台上口若悬河的薛明清忽然注意到他们教室最后一排的新转校生。他一拍脑袋,想起来俞晚宁没有试卷这回事,于是中断了讲题,高声说道,

“诶,俞晚宁,你先跟陆京珩一起合看卷子。等会下课我找个男生去图书馆,帮你把教材领回来。”

俞晚宁应了声好的,转过头小心翼翼地偷瞄了一眼陆京珩脸上的表情,生怕他不愿意,心里还踌躇着怎么开口请求他借看一下试卷。

陆京珩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就这么淡淡地看着她,似乎还很欣赏她这副有求于人的姿态。

然而还不等俞晚宁开这个口,前排热心肠的胡道忽然转过身,把一张字迹夸张的试卷拍在了她的桌上,

“新同学,你看我的吧!”

俞晚宁一愣,小声犹豫道,“那你呢?”

胡道用力一拍同桌江奕辰的后背,差点把他拍得吐出一口血,然后直接忽略掉江奕辰要杀人的眼光,爽朗地笑道,

“没事,我跟江奕辰一起看一样的。珩哥是我们班的高岭之花,不能和女生过于亲近,否则会威胁到他的高冷人设,也容易给你惹来杀身之祸,你多担待一下哈!”

俞晚宁一听,已经倾过去的半个身子僵了一下,又赶紧若无其事地撤退了回来。

还好没有得罪这朵高岭之花。她庆幸地这么想,随口跟胡道道谢感激他的救命之恩。

陆京珩本来都已经捏着试卷的边角做好了和她共享的准备,结果下一秒她就端端正正坐了回去,还小心翼翼地朝窗边挪动了一下屁股,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他这一刻差点想拍死胡道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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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班讲题的速度很快,蒋明清是省里的特级教师,每年带的都是全校最好的班级。

他讲题的时候默认学生跟他的智商在同一水平,也不管大家听不听得懂,反正他认为只要他讲过就应该都懂了。

于是很多题他明明是讲了,但又没完全讲。

俞晚宁在高级中学的时候没有接受过类似的竞赛辅导,不过好在小时候在陆爷爷家里打下的基础好,听起来倒是也不太费力,但是真让她自己做,还是有些吃力。

胡道成绩看起来并不是太好,100分满分的卷子,他只拿到了62分。既然借用了别人的试卷,于是他做错了的题目俞晚宁就用铅笔认认真真地帮他在试卷上订正过来。

陆京珩企图出借自己的试卷未果,黑着一张脸坐在旁边,忍不住瞥了一眼女孩的字迹。

俞晚宁握笔的姿势不太好,圆润莹白的大拇指搭在食指上,写字的姿势就像刚学拿笔的小朋友一样,所以她的字不是一般女生的那种清秀精致,反而显得挺圆润随性的。

大概平时习惯写大字,但是又不好意思在别人的试卷上涂画太多,于是她刻意地把那手潇洒的字写得小一些,结果却莫名地多了几分软萌的意思。

连字也还是这么可爱的吗?

陆京珩觉得有些想笑,唇角不自觉地微微翘起,立刻反应过来时机不恰当,又强迫自己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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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学课有一种魔力,叫做两节课下来,坐着听课的学生比站着讲课的老师还要累。

薛明清拍了拍手上的粉笔灰,提高了音量把昏昏欲睡的众人喊醒,

“行了,卷子讲完了,大家可以醒醒了。”

底下本来头昏脑涨的众人又被他这句话逗得都笑了起来,一下子就精神多了。

薛明清讲完了卷子,剩下两节课又发下一张卷子让他们继续做题。

俞晚宁揉了揉酸胀的手腕,伸手戳了一下胡道的后背,准备把更正完毕的试卷还给他。

胡道转过身来,就看见自己的试卷上整洁干净的笔记和正在揉手腕的俞晚宁。

“谢谢,谢谢!您受累了!”

俞晚宁在这种自来熟身上一就找到了亲切感,她眉眼一弯,和他笑眯眯地揶揄道,

“不客气,是你应该谢的。”

胡道愣了一下,哭笑不得地冲她一拱手,跟她再次道了谢,伸手就要把自己的卷子抽回去。忽然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伸了过来,钳住了他往回缩的手腕。

“...珩哥?”

胡道被他的举动莫名其妙吓了一跳。

高岭之花居然主动握他的手,这还是高中两年以来第一回。

都怪他这该死的男女通吃的魅力。

胡道一边感叹,一边在心里补了一出狗血不伦恋。

陆京珩懒懒地瞥了他一眼,心不在焉地说,

“借你的卷子订正一下。”

胡道:“???”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目瞪口呆地看着某位高岭之花一本正经地把他手里的卷子抽走。

胡道十分难以置信,

“不是吧!您不是一贯都是拿满分的大佬吗?!今天这套卷子这么不懂事?居然让您扣分了?”

俞晚宁闻言,不由得抬头瞥了隔壁某位大佬一眼。

两人的目光又撞在了一起,莫名其妙的,俞晚宁觉得这个眼神,让她有些不自在。

有点儿烫,又有点儿痒。

她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不懂事的是卷子,又不是她,干嘛用这样的眼光盯着她?

胡道没有注意到两人眼神互动,垂眸看到了陆京珩摊开在桌上的卷子,以及右上角醒目的100分。

他立刻像是吃了一坨难以言喻的屎,一言难尽地怒吼道,

“您这不是满分么!还要拿我的卷子干什么?”

就连无语至极他也没忘记对某校霸用敬语,这几乎是实验班每个学生刻进骨子里的修养。

胡道吼完这句话,又觉得自己简直狗腿得过分,讪讪地挺了挺脊背。

陆京珩哦了一声,厚颜无耻道,

“这么难的卷子怎么可能拿满分呢?我想看看老蒋是不是改错了。”

胡道:“...”

俞晚宁:“...”

她差点被这人骚瞎了眼。

第三章你们居然是青梅竹马?

蒋明清留下了一套卷子让他们自己做,自己就回办公室去喝茶了。

教室里没有老师,纪律自然就不会太好。

前排的同学交头接耳地议论了起来,目光时不时地朝最后一排瞄一眼。

主要是对新来的转学生大家都还很好奇。

漂亮得过分,又是从高级中学转来的,最重要的是还是陆京珩的新同桌。就光最后一点就值得他们议论一节课了。

胡道几乎是老蒋的身影一消失在门口,立刻八卦地转过身来,意味深长地问道,

“珩哥,你俩是不是认识的啊?感觉你俩好像很熟啊!妹子,珩哥从来没跟女生说过那么多话,有什么说得不好的地方,你多担待一下哈!”

俞晚宁:“...”这位兄弟就是活宝本人吧?

然而她等了好一会儿,也没听到高岭之花主动开口。

她侧头看了他一眼,只见他眸色淡淡地置身事外坐在位置上,像是没听见胡道说的话。

俞晚宁想了一下,自动地把他的沉默理解为拒绝套近乎,低垂着眼眸低低地应了声,

“不太熟。”

她这句话默认了他俩是认识的,但只是不熟的关系。

这也确实吧,都好几年没见面了,人家也不一定乐意让她一个转校生一上来就攀亲带故地蹭他的光。

俞晚宁觉得自己这么回答没有问题,甚至十分机智。

然而某位高岭之花闻言,似是觉得极为无语。他舌尖舔过后槽牙,气极反笑地偏过头来,意味深长地反问道,

“不熟吗?”

前排坐等吃瓜的胡道脑袋上冒出了一个小小的问号。这两人到底是熟不熟?

听这口气,大佬好像是不太爽,可是他不是一贯都不喜欢别人跟他套近乎的吗?

胡道那种直男看不出来,可是俞晚宁却几乎马上觉察到他语气中的威胁意味。

她一时揣摩不透大佬的心思,于是只能识时务者为俊杰地试探道,

“熟...”

陆京珩闻言,正要为她的孺子可教感到欣慰,就听见小姑娘又弱弱地憋出了一个字,

“...吗?”

陆京珩:“...”

他被她这副软糯无害的模样给气笑了。

艹,这是故意气他的吧!

小时候怎么看不出来,这家伙还这么会气人呢?!

“不熟?那你小时候喊我什么?”

他玩味地盯着她泛红的小脸,不客气地反问道。

女孩子一紧张就脸红,细腻的皮肤染了红晕,看起来更加诱人了。

陆京珩莫名地,忽然很想捏一下,看看是什么样的手感。

俞晚宁倒是经他这么一提醒,反应过来这人又是想占她年纪小的便宜。

其实她也就只比他小一岁,但是小时候男孩子个头比她高大不少,总是喜欢拿着糖葫芦和玉兰花,哄逗她喊他一声小哥哥。

不过以前再怎么玩闹,也都是以前的事情了。现在少女羞涩的心思在作祟,小哥哥肯定是不能喊的,甚至她还想找到时光机回到过去抹掉这段羞耻的记忆。

“那不是小时候不懂事吗。”

俞晚宁的脸有些烫,试图把这一页先翻过去。

陆京珩被她噎了一下,无语地用舌尖顶了顶上颚,似乎想要找茬但又无处找起。

倒是胡道敏锐地发现了这句话里的盲点,一脸惊讶道,

“小时候?你俩什么情况?青梅竹马?”

青梅竹马这四个字一说出来,俞晚宁心里倏地跳了一下。

明明教室里还是那样吵吵闹闹不得安宁,可是她的心跳却在着嘈杂的背景声里无比清晰。

不知道陆京珩想到了什么,他微垂着眼眸看她,忽而低笑了一声,神色自若地应道,

“算是吧。”

算是个屁。

俞晚宁心里想。那算什么青梅竹马,也就那么三五年的相处时光而已。

但是眼前这位的脾气看起来似乎变化了不少,实在是让人有些捉摸不透,俞晚宁觉得,自己还是别吭声比较好。

她想息事宁人,却不意味着吃瓜群众愿意放弃这个新鲜大瓜。

陆京珩的话音刚落,这会儿连坐在他前面的学习委员江奕辰也不写卷子了,他惊诧地转过头来问道,

“不是吧?!你们居然是青梅竹马?”

大概是他的表情和动作都过于夸张,陆京珩的眼角轻挑,有些不爽地问道,

“怎么了?不像吗?”

那傲娇的表情看起来,就像是江奕辰只要敢摇个头,他就准备动手把他脖子上的脑袋拧下来。

江奕辰嘿嘿一笑,还真的咂摸了一下下巴,认真地打量了一下后排这两位。

别的不说,这两人的高颜值摆在那儿就跟天生一对一样,怎么看怎么养眼。

可是又莫名其妙地,好像有种微妙的隔阂在两人中间。主要还是俞晚宁脸上过于懵圈的表情太好笑,好像被人架了一把刀子在脖子上,逼迫着她承认两人之间青梅竹马的关系。

江奕辰瞬间懂了,于是屈服于某人的淫威,他违心地说,

“像不像还不是珩哥你说了算。”

俞晚宁:“...”

你们真的不考虑一下朕的意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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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放学铃声一打响,整个教室哗啦啦地空了大半。本来还在教室里和试卷醉生梦死地相爱相杀的学生们瞬间化身干饭大军,轰轰烈烈地朝饭堂的方向涌去。

俞晚宁显然没有预料到津中干饭大军的瞬移能力,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教室里只剩下几个啃干粮的同学,以及坐在她身边不动如山的竹马同桌。

“中午你打算怎么吃?”

陆京珩偏头看她。

他的目光总是莫名地带着温度,像是化为实质落在她的肌肤上。

俞晚宁不自觉地蜷缩了一下正在收拾东西的手,随口应道,

“我不吃也可以的。”

她确实没有养成按时吃饭的习惯。从小父亲工作繁忙,虽然给了她足够的零花钱,但是毕竟年纪小,她经常有一顿没一顿地乱吃。

后来她这么胡乱吃喝晃荡着过了大半个月,最后还是陆爷爷发现小姑娘没人照顾,才把她接到家里给她做饭吃。

陆京珩闻言,眉头微蹙了一下,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眼她的小身板。

难怪这么瘦,小时候明明看起来还软绵绵的跟个糯米团子一样,长大了却反而单薄了许多,那只白皙纤细的手腕,他一只手就能抓住两个这样的。

“要不要一起吃?”他问。

俞晚宁愣了一下,随即很快就摇了摇头,

“不了。”

她不习惯一下子跟别人太过于亲近。就算是小时候的玩伴也不行。

陆京珩显然是没被人拒绝过的那种天之骄子,闻言没有吭声,像是想不到她会和他这么生分,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不说话的时候,整个人冷得像一座冰雕,周围的空气骤然降低了好几度。

俞晚宁被冻得一个激灵,差点就要忍辱负重从了他,结果这位冰雕下一秒就像无事发生过一样,淡淡然地离开了教室。

她望着他不冷不热离开的背影,忽然感觉今天的阳光有点儿刺眼得不像话,刺得人心头也跟着泛起不明缘由的躁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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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分钟之后,陆续有吃完饭的干饭人熙熙攘攘地推揉打闹着回来了。

俞晚宁没有吃饭,于是趴在课桌上,眼皮有些儿沉。她一边听着耳边吵吵闹闹的声音,一边和瞌睡虫作斗争。

窗外阳光明媚,风在不知疲倦地撩拨着窗帘,一点点抚平心尖上的躁动。

忽然教室猛地沉寂了下来,像是被人按下了静音键。

俞晚宁困得眼皮都抬不起来,也没搭理周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是把脸掉了个头,转向教室的方向继续睡。

有人探过身,一道影子笼罩在她身上,挡去了眼皮上的光亮,伴随而来的是一股很淡的薄荷味,清冽好闻。

随后她旁边的窗户被很轻地关上,身后的风应声停歇了下来。

第四章高岭之花太难哄了

俞晚宁这一个午觉睡得挺沉的。一直睡到了胡道他们几个男生午休时间去打完球回来,才被他们拉开座椅的吱拉声音给吵醒。

她抬起头来瞥了一眼教室前面的挂钟,距离下午上课还有大概十分钟时间。

于是她把下巴支在手臂上,盯着虚空愣愣地发了一会儿呆,然后才坐起身,抬手揉了揉脸,让自己清醒一点。

“诶,珩哥,你又哪儿来的奶茶和零食?”

胡道刚坐下就咋咋呼呼,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样。

江奕辰抬手抹了一把额上的汗水,嘿嘿笑了两声,意味深长道,

“又是别班的妹子送过来的?”

胡道心领神会,立刻就接了上去大声说,

“让她们别送了啊!珩哥又不吃她们的东西,再这么送下去,我这学期又得再胖十斤!”

说着就口嫌体正直地,轻车熟路抬手要把陆京珩桌上的奶茶和糯米糍给拿走,还不忘狗腿道,

“谢谢珩哥!”

“放下。”

陆京珩坐在位置上摆着张臭脸,声音警告地说。

胡道手指刚碰到奶茶杯,被他冷冷的声音吓得立刻瑟缩了一下。

今天大佬的心情,好像有点儿难以捉摸啊...

他立刻把奶茶放回去,疑惑不解地问道,

“怎么了啊?平时这种小事不都是我在替您分忧吗?”

陆京珩没有搭理他,却把奶茶杯和糯米糍往俞晚宁那边推了推,低声说,

“这是给你的。”

他这句话一说完,当场另外三个人都石化成了石雕。

俞晚宁愣了好半天才回过神,不甚确定地磕磕巴巴道,

“给...给我的?”

“嗯。”陆京珩应了一声,唇角微微勾起礼貌的弧度,漫不经心地说,

“见面礼。”

俞晚宁:“...”

见...见个鬼的见面礼啊...这个理由还能再扯一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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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奕辰和胡道在前座目瞪口呆地目睹了一场重逢后臭不要脸的勾搭,震惊得语无伦次。胡道拽了拽江奕辰的衣角,惶恐道,

“老...**...珩哥这是什么意思?”

江奕辰把他的爪子挥了下去,不耐地嘘了一声,故弄玄虚道,

“安静点。没看见铁树正要开花么...”

俞晚宁:“...”

被前排这两个活宝这么一说,她现在觉得眼前这杯冻奶茶和糯米糍有点儿烫手。

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最后还在在某人审视玩味的目光下,哆哆嗦嗦地把那杯奶茶和糯米糍接了过来,小声地说了声“谢谢。”

陆京珩正想说有点儿冰,慢点喝。下一秒小姑娘捧着那杯烫手的冰奶茶,小声地说,

“多少钱?我转给你吧。”

陆京珩:“...”

他简直想把她的脑袋打开看看里头到底装了些什么口味的豆腐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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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京珩无语了一秒,正好上课铃声响起。他兜着手冷着脸坐回自己位置,一副生人勿扰的架势。

他冷脸的杀伤力极高,拽得像是全天下人都欠了他的钱一样,俞晚宁一瞬间就后悔了。

说钱的事干嘛呢,还不如等下次再请回他就好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刚刚胡道的反应看来,好像只要是女生送的奶茶和零食,他都会随手送给胡道他们喝,自己要是给他买奶茶,估计也是同样的下场吧...

俞晚宁是个很怕欠人人情的人,尤其对方跟她并算不上多熟络的关系。这么一想,她心里又有点儿焉。

她想着要不跟他解释一下缓解一下尴尬,可是犹豫了一会儿又觉得无从开口,生怕自己凑个热脸过去贴了人家的冷屁股。

最后想来想去,还是没敢跟他主动搭话。

她皱巴着一张小脸,不知道该怎么缓解尴尬,于是有些发愁地随手翻开了课本,手肘搭在桌上支着下巴,垂着脑袋消化这突如其来的冷场。

果然和胡道说的一样,这种高岭之花太难哄了,随便一句话就能得罪,以后跟他还是少说话为妙。俞晚宁后知后觉地这么想。

陆京珩虽然被她弄得心气有些不顺,可是转头一看,自己这个新同桌正苦哈哈着一张小脸,不知道在愁什么。

她的眼神有些迷茫,嘴角微微向下耸拉,唇瓣却不自觉地嘟起,看起来像是很苦恼,却又带了一点这个年纪少女满怀心事时的朦胧可爱。

陆京珩盯着她的侧颜看了好一会儿,不动声色地梗动了一下喉结,又故作平平淡淡地收回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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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借卷子,但是某学神的理解里,大概是不用还的。

因为直到下午上课铃声都打响了,胡道也没能拿回自己的卷子。

他那张惨不忍睹的卷子像是从此就成为了某人的私人藏品,被某人当着正主的面前整整齐齐地折叠起来,然后不由分说地塞进了自己的书包里。

胡道:“...”我的卷子。

陆京珩显然没觉得拿走他的卷子有什么问题,拿着笔漫不经心地敲了敲桌面,示意他老师已经进来了。

物理老师是个看起来40岁出头的中年男人,不过头发还保存得很好,以致俞晚宁盯着他的头发时,觉得他大概在物理方面的造诣水平还不够高。

被质疑水平不高的吴戈一进教室就把手里的试卷分成好几份,让前排的同学一个一个往后传着发下去。

“竞赛题最重要的就是积累,相似的题型只要做过,多少能记得大概思路。所以不是我要搞题海战术啊,你们自己看看你们上周的测试有几个的成绩能看的?”

吴戈一边发试卷一边念念叨叨,不管底下哀鸿遍野,

“第一节课40分钟做题,第二节课讲题。好了拿到卷子就开始做吧,别唉声叹气了,你叹多一口气,就少做一道题。在我这里卖惨是没有用的,遇到我就是你们的命。”

命中注定的吴戈把试卷分给第一排的学生,让他们顺着往后传。

俞晚宁拿到卷子,一瞬有些傻眼。

这些题目都是竞赛题,她根本就没有学过,也没有做过类似的训练。

别看数学奥赛和物理奥赛看起来差不多,其实这是两个完全不一样的学科体系,她虽然小时候还学过数学奥赛班,但是现在就连题目都没怎么能看懂。

俞晚宁于是只能凭借着自己还不错的物理基础,尽可能地推测正确答案。

好在这张卷子全是选择题,实在不会还能蒙个答案上去,倒是免去了交白卷的尴尬。

一节课才过去一半时间,教室里都是唰唰唰的笔尖摩擦纸面的声音,隔壁却几不可闻地,发出一声很轻的盖上笔帽的声音。

这就做完了???

俞晚宁下意识地侧过头,然后看见某高岭之花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眉梢轻挑,故意抽了本书压在了自己的试卷上,一副防止小人偷看的模样。

小人俞晚宁:“...”

她默默地收回了目光,在心里给他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然后才注意到自己的试卷,40道选择题,她还停留在第17题,而隔壁那位变态已经做完了...

俞晚宁懵逼了一秒,然后才纳闷地挠了挠头,拿着笔继续闷头在草稿纸上算式子。好不容易算出了个答案来,正兴高采烈地想要把答案勾选上,却又惊愕地发现,这个答案在4个选项里都没有。

俞晚宁:“...”

算了。不会就选C吧,俞晚宁放弃得很自然。

她行云流水地连续瞎蒙了7、8题,草稿纸还依然很空旷,最后终于赶在下课铃声响起来之前,把最后一题给选完了。

俞晚宁刚把笔帽给盖上,余光就看见陆京珩双手插兜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漫不经心地朝她的卷子瞥了一眼。

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心里,俞晚宁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礼尚往来地随手扯过草稿纸盖在了自己的卷子上,像是也要防止隔壁小人来偷看。

小人陆京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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